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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序渐进地行进,缓慢地调整自己才是避免高反的最佳方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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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2000年前的一份文字描述:在中国和阿富汗之间有一条古老的线路贯穿了“大头痛山(Great Headache Mountain)”和“小头痛山(Little Headache Mountain)”,过路的游客和驴子会产生剧烈头痛和呕吐,这两座山峰因此而得名。随着医学的发展,我们知道这是一种由于空气稀薄、高海拔缺氧造成的急性高山病,但不是所有前往高海拔的人都知道如何避免高反。


近日,荒野医学协会(Wilderness Medical Society,简称WMS)对“急性高原疾病预防和治疗指南”进行了更新。当然,随便上网浏览,大约10亿网站都对“如何在高海拔地区保持健康”有着不同的建议和理论,但可靠性参差不齐。这份WMS指南由美国全国各地的10位专家组成,并发表在《野外与环境医学》(Wilderness & Environmental Medicine)杂志上,它对我们实际上知道什么、我们以为自己知道什么,以及每个陈述的论证有多充分都进行了严肃的审视。


基本类型


WMS指南仅针对急性高原疾病。在大多数情况下,症状出现于海拔2500米以上,而敏感人群则在2000米时出现反应。最初的症状表现为轻微的头疼、疲劳、恶心、晕眩等等,同时我们要考虑其他可能的因素,比如脱水、低钠血症,这点也很重要。


急性高原病有三种基本类型。第一种也是最常见的:急性高山症(AMS),其症状是头疼,并伴随以下几种情况之一:恶心、呕吐、疲劳、乏力和头晕。在极端情况下,AMS会发展为高海拔脑水肿(HACE,第二种病变)。区分AMS和HACE的方法为:AMS产生的症状是“患者口述的感觉”,而HACE产生症状则是“由医生独立观察到的”。头晕是AMS的症状之一,但如果严重到无法通过“平衡测试”,需接受 “清醒测试”则意味着共济失调(ataxia),这可能是患HACE的迹象。


第三种病变与前两种不同,是为高海拔肺水肿(HAPE)。在这种情况下,毛细血管压力增高,液体泄漏,导致肺部受损。AMS很常见,症状通常在几天后就会消失,而HACE和HAPE则是潜在的杀手,需要紧急治疗,通常是旅程结束的信号。


高山症预防


避免高反最重要、也最有效的方式是缓慢前往高海拔地区。在抵达高海拔地区之前,在中等海拔地区过夜也是有帮助的。一旦高度超过3000米,WMS指南建议,往后的每一天,增加高度不超过500米为宜,且每三到四天增加一天的适应时间。如果迫不得已,爬升高度在一天内超过这个数值,试着额外再增加一个适应日,使每天的平均爬升高度保持在500米以下。


在这里我要说下,尽管许多资料显示较为保守的爬升速度是每天300米,但WMS尚未发现有足够的科学证据来支持这条经验法则。不过,作为一个宁愿在宝贵假期多玩几天的“穷人”来说,我一直参照着这个说法。


服用药物是另一种选择,这取决于对游客和行程的风险预测。有高反病史,属易感人群;即便没有,也要考虑服用预防性药物,尤其旅行目的地在偏远地区,很难及时就医的地方。攀登的速度也很重要:例如,任何在7天以内登顶乞力马扎罗山的行程都是危险的。


对于预防AMS和HACE,WMS指南给出的首选预防性药物是乙酰唑胺(Diamox,丹木斯),攀登的前一天开始服用,一直持续到到达最终海拔的两天后,或者吃到准备下撤的那天。典型的成人剂量是每12小时125毫克。如果你对乙酰唑胺过敏,退而求其次可以选择地塞米松。只有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,才能同时服用这两种药物,比如军队或救援队伍在没有适应环境的情况下迅速爬升至3500米以上。


对于HAPE,尤其是有病史的人来说,首要服用的药物为硝苯地平,在爬升前一天开始服用,在达到目的地后继续服用四到七天,或吃到开始下降那天。


高山症治疗


最佳的治疗方案极其简单:下山。一般情况下,下降300米到1000米症状就会消失。如果仅仅是出现了AMS症状,你甚至不需要下撤,只要停止再爬升就可以了。你可以服用扑热息痛(Tylenol,泰诺)或布洛芬来缓解头痛,也可以服用茶苯海明(Gravol)来缓解恶心。但若症状加剧,在一两天后无缓解,请立即下山。


如果出现HACE 或HAPE症状,对策稍复杂,例如吸氧或使用便携式高压氧舱。应对HACE,地塞米松是首选治疗方案(相对于预防,乙酰唑胺更有效);对于HAPE,如果此时无法下山或吸氧,硝苯地平(与预防是同一种药物)可能对治疗有用,但效果并不明显。情况变得越严重,治疗对策就越复杂。底线:必须找专家治疗。如果没有,立即下山。


除此之外,网络上还有一些关于使用其他药物、草药等错误的、互相矛盾、证据不足的方案。放过银杏叶、咀嚼古柯叶和小罐氧气吧,它们没有用。另外,只有在别无选择(包括下山)的情况下,才勉强可以尝试使用伟哥来治疗HAPE。


下一个主流方案?


这是一个相对较新的选择:为了适应新环境而安置的个人高原帐篷。该方法只在“安慰剂对照研究(placebo-controlled study)”中进行过测试,该研究发现,与正常氧气水平相比,那些在低氧环境中睡觉以模拟高海拔旅行的人患AMS的几率更低,证据属2B级别(中等证据的推荐,该医疗行为带来的获益超过其潜在的风险,即病人的得到的好处比风险大)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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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,基利安·霍尔内特(Kilian Jornet)攀登珠峰。


事实上,此法颇受欢迎。依靠这个方法基利安·霍尔内特(Kilian Jornet)在2017年速攀珠峰;罗克珊·沃格尔(Roxanne Vogel)仅用了14天就完成从加州伯克利出发、登顶,再返回的全过程;著名的珠峰向导阿德里安·巴林格(Adrian Ballinger)和卢卡斯·弗滕巴赫(Lukas Furtenbach)同样采用的这种方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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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原帐篷


虽然没有多少科学依据,但WMS指南提示:短时间或偶尔身处低氧状态,包括在帐篷中锻炼,可能没有太大的帮助。相反,在旅行的前几个星期至少每天8小时待在帐篷中或许才有效果,还要确保睡眠不会太糟,以免适得其反。


WMS再三强调,这一做法没有任何保证。你完全可以遵循之前的建议,循序渐进地行进,缓慢地调整自己。即使在“高原帐篷”里睡觉,也有可能在旅途第二天感到极度头疼。人们对高海拔的反应截然不同,适应的速度也不同。但就科学而言,这是将风险降到最低的最佳方案。


-E N D-

翻译、编辑|冯珺珺

图片| outsideonline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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